【曦澄】夜雨思故人 6
好久没更这个了....不好写.....
瓶颈期。。。求评论Q-Q
想开双线还是太考验我了😂，瑶妹还是没出场.....（瑶：慈善的笑。。。我：😱饶了我！）
修仙之路艰难，特别是还在入门的或者还没入门的孩童，更是容易受到这个世界恶意的对待。
这是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恶意。
金凌，江离和戟之就曾遇到过。
那时候金凌还没有正式开始修行，江戟之刚刚开始学习剑术两年，剑法还很青涩。那时候金凌因为江澄带回来江离的事情正闹别扭中，隔三差五捉弄人不说，搅得莲花坞颇不安生。
虽然幼稚，却不是不能理解的孩子气。
对于一般的孩子来说，把父母放在第一位，最在意的是父母的态度，世俗也是这么教导孩子们的。而一旦自己有了弟弟或者妹妹，有了一个人来和自己分享自己最在意的人的爱，闹别扭似乎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对于没有父母的孩子来说，特别是像金凌一样年岁小又连自己父母一点记忆也没有的，那么他们仍旧会在心中专门留一块地给父母，但是却会把真正养育教导自己的人当作那个第一位的，最在意的人。
所以对于金凌来说，这样的人就是他的舅舅江澄和小叔叔金光瑶了。
而像所有因为有了弟弟妹妹而闹别扭的小孩子一样，对于突然出现的江离，金凌不可避免的觉得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
小家伙撒泼打滚，甚至闹起了绝食。
他就一句话，把那个抢了他东西的小家伙，送走。
对此，江澄也就一句话，让他闹去。
结果一盘红糖糍粑摆在小家伙面前，好不容易熬过早饭，却没过半天，小家伙就‘屈打成招’了。
仆人们都在笑，说还是宗主有办法。
第一战，江澄胜。
金凌觉得这样不行，于是更加坚定决心，要好好闹一通，结果这次端上来的是香喷喷的云梦特产——热干面，等金凌迷迷糊糊被美食诱惑着吃完了早饭，抹着嘴边的芝麻酱，才发现自己是要绝食的。
而江澄吃完了早饭就在餐桌旁撑着腮帮子看着他，难得眼睛里有点笑意，「好吃吗？」
「唔…好吃…」
「还绝不绝食了？」
「不….不绝食了。」
江澄一拍他脑袋，「这就对了，敢拿身体健康威胁你舅舅，看你娘不恼你。」
第二战，江澄胜。
对啊！金凌就想啊，没道理啊，为什么是他要找江离的麻烦，结果他自己受罪呢？
于是小脑袋瓜灵光一闪，想出一个自认为绝妙的想法。
江离那小鬼既然那么听江澄的话天天像个小狗一样跟在他后面，就说江澄说的让他带江离出去玩。听金凌这么说，虽然金凌这段时间以来都没有对她有好脸色，但也信了他的话，跟着金凌去了后山。
路上还碰到了练剑回来的江戟之，因为不放心两个人，跟了上来。
金大小姐把人带到了后山，却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他只听人说过要把讨厌的人带到后山去，可是却没听说过后面要怎么办，似乎是带人到后山这本身就是个恐怖的惩罚。可是看小鬼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害怕，顶多被人牵着走这么远有些茫然。
于是金凌无奈，看破了他想法的江戟之提议三个人做点陷阱抓几只野鸡回去，以免江澄发现了金凌的小九九发怒。结果就在这时，森林一阵骚动，一群野狼冲了过来。还好江戟之还会一点基本的法术，金凌身上又有些上等的保命法器，察觉到主人有危险帮忙挡掉了好几次扑杀。
可是终究是三个孩子，面对一群被控制的，还抱有理智有群体作战意识的饿狼，太勉强他们了。
那时候太过震惊害怕了，金凌基本上不记得那时候发生的事情。等他再醒来，已经是在莲花坞的房间里了。而一醒来，就看到江澄满脸怒容地坐在他床边。看他醒来，便把他抱在怀里。
被江澄抱在怀里，金凌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舅舅的怀抱还是一样温暖，金凌昏昏沉沉的，只听见他说，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
金凌后来才知道，原来那日的袭击是有预谋的，是江澄原来因为罪不致死而废了修为放走的一个鬼修干的。
那狼群就是他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半控制住攻击他们的。如果不是江澄及时赶到，怕是三人都要一命呜呼了。而胡来之后，应是惊吓过度，他昏天黑地地睡了一整天，江离则情况更加危急，受惊后心脉不稳。万幸的是正好蓝曦臣刚好拜访莲花坞，这才诊治了出来她的病症，有了后续的治疗。江戟之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被勒令自去校场领罚，正在和那堆练臂力的石墩过不去。
而这一切，如果不是自己，至少，不会发生吧。
金凌并不想害谁，他只是想要他最亲近的人能多看看自己，以及，害怕别人抢走自己难得的亲情。
同样的，对此一无所知的江离也是。
可是，还是委屈。
委屈又愧疚。
那时候的金凌还没有把江澄的别扭学去，当晚拽着江澄一起睡，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跟江澄坦白。而江澄，金凌记得，他的脸色很不好。
却没有责怪他。
现在想来，大概是回想起了不好的事，那种又后悔，又自责的表情掩藏在不耐烦的表情之下，超出了当时小孩子的理解范围，却能轻易被现在的他破解。
于是，那一晚，金凌是被江澄哄着哄着才止住了哭。
结果刚止住这一个，江离就抱着枕头被蓝曦臣领着来找江澄。因为她怕打雷。
那一晚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两个小孩子对哭着说对不起，哭累了蜷在一起，在大人怀里睡的香甜。
两个孩子第二天和好了被大师兄带着满莲花坞玩，只是那晚苦了两个大人的事他们估计永远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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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再面对野兽，三人已是得心应手，就算金凌常年不在，也自觉组成最熟悉高效的阵型。
那边三人，这边两人，均是配合默契，细心照应，不一会儿野兽散尽，五人除了不得不出手伤到野兽而溅上的血之外，倒也不算狼狈。
「哈，终于完了,,,,,大家还好吗？」江戟之收起剑，环顾道。
「阿离，没事吧？」
「我没事...哈….就是，让我...缓缓…」
「阿凌呢？」
「问我作甚？我怎么可能有事。」
危机解除，江戟之却还没恢复成平时那副不正经的模样，严肃道：「刚才那阵，不对劲。」
「你也看出来了？』江离喘了口气问道。「昨日与父亲一道我还没注意到，今日却觉得…..这发狂有些熟悉。」
「熟悉？』蓝思追已经把琴收了起来，整理好了仪容。听到这话不禁问道。
回答他的却是金凌，他显然脸色也不太好，「这不像是单纯的被邪气刺激发狂，而像是被控制了。」
就像儿时的那次遭遇。
那时候的野兽，感觉就和这次的很像。不算完全失去理智的，疯狂的攻击。
「你们说，这次会不会……」还是针对….
然而江离话未说完，就听到背后一声巨大的咆哮声，以及众人的惊呼。
「小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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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条手臂…附近难道有发生这么多凶杀案吗？」
江澄检查着洞内藏着的手臂，都被人处理过，放干了血。同温氏留下来的那个家伙一样的状态。
「恐怕是那位被炼成凶尸的弟子，以此手臂作为修复品。只是不知道那人还受不受他人掌控……」蓝曦臣也敛了温和的眉眼，脸色沉重道。
他没说下去，其实受不受他人掌控都没什么区别，发狂的难的对付，有理智的也难的对付。
而且如果真的有凶尸能够在众多仙家眼皮底下犯下如此多的血案，那且不说凶尸实力，至少说明了他们管制下的巨大漏洞。
「叮铃，叮铃，叮铃……」
「什么声音！」
像是从那边的黑暗深处传来的，什么东西走路拖着铁链的声音….
「叮铃，叮铃…..」
江澄和蓝曦臣纷纷作出备战状态。如果他们的猜测没错的话，这种时候过来的东西，正是刘洛那个被制成凶尸的倒霉兄弟。
然而随着那东西逼近，从脚步声根本听不出来是否具有攻击性，似乎只是按照一般的走尸一样，僵硬的前行。
「谁！」江澄率先拔剑道。蓝曦臣也举起了裂冰。
「你，们，是……」脚步声停了下来，从黑暗中传来了僵硬的语调。不是尴尬时候的那种僵硬，而是真正难以说话而导致的僵硬。
江澄对这种说话方式感到很熟悉。
温宁……
「看来这人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名坠崖的弟子了。」蓝曦臣对江澄说着，又转过头对着黑暗中迟迟不肯出来也不肯再移动的黑影道：「阁下可是原刘氏子弟？我是蓝曦臣，这位是三毒圣手江宗主，我们并无恶意。」
「我…叫，.刘阳……你们是来杀了我的吗？」那个黑影似乎动了动，看到了江澄和蓝曦臣站着的洞口旁边。
「那么是你做的吗？我们没有得到过消息有凶尸杀人。」
「…不，是….不是的….那是，我，捡回来的….」
「捡回来的？…..」
见那黑影迟迟不肯出现，江澄有些不耐烦，
「啧…」
蓝曦臣「可否现身说话？若真的不是你做的，我们定不会随意诛杀你。」
似乎是泽芜君的保证起了效果，那黑影慢吞吞地走出了黑暗。两人这才看清，这人确实是一具凶尸没错，全身脖子上，手腕上，都有凶尸炼化后的纹路，眼睛已经成了浑浊的白色。而他走路发出的叮铃声则是因为脚腕上有着一串长铁链。
「怎样？」蓝曦臣轻声问道。
「是刘洛的兄弟没错，长得一模一样。」
蓝曦臣看着江澄，微微眯了眼，但也没把心中所想问出口来，很快就恢复过来。面前的人显然吓得不轻，不敢看他们。
「能否请你解释下，这些断臂…..」
刘阳举起了他的右手，那里有一条手臂，但是仔细看就会发觉，那条手臂比他原本的要粗一些，颜色也不一样。
「我的手臂没了，所以用这些，代替…我没杀人，我只是从山脚下捡，每年那个地方都会有….我只拿手臂，其余的尸体，埋葬…..」
「没杀人？难道那个山脚会杀人，还固定有死人丢在那？」
大概是因为温宁的缘故，江澄显然并不接受这个凶尸的说辞。
那刘阳立刻举起手，似乎是想摆手，「不，不是的….那里….我也不知道。」
说了等于没说。
「那你是怎么变成凶尸的？」江澄继续问道。
「我….我不能说。」
江澄显然不会接受这个说辞，追问道：「是你兄弟刘洛？」
「不！不是…..」
看来套不出话来。
「既然说不清楚，也就没有留着的价值了。蓝宗主，我清理了这个凶尸，你没意见吧。」
那个刘阳一听，惊恐地望向蓝曦臣，似乎不相信自己这么突然就要迎来终结。然而蓝曦臣只是淡然地点点头，默许了江澄的提议。
「我，不是我….」
然而刘阳再怎么求饶，紫电依旧划过他的耳朵，打在岩壁上，炸开了一朵紫色的火花。
「你对我们又没用，你的身份也由不得我们不怀疑你，现在这些尸首最大嫌疑就是你，自然要杀了你，以绝后患。」江澄挑眉道。
「江宗主手下留情！」在江澄下一鞭准备出手时，刘阳的身后却传来了一声惊呼，似乎是再也忍不住了，急切的很。「请二位手下留情，听完我解释再定夺不迟。」
是刘家的少爷，刘昌贤。
江澄和蓝曦臣交换了个事成的眼神。他们早就知道刘昌贤在刘阳身后躲着在，赌的就是二者的关系非常，看刘昌贤是否会出面。
但刘昌贤若是出面，至少这代表着，刘氏确实有问题，而那个鬼修……
「刘公子，你怎么在这？」江澄心里警钟大作，预感这背后事情不小。
那刘昌贤拱手，对着二人全然是与之前不同的另一幅模样，战战兢兢，畏畏缩缩道「这位就是十年前被他兄弟残忍杀害的刘阳没错。但是我可以担保，他绝对没有杀人！」
江澄挑了挑眉，道：「哦？难不成真有个吃人的山脚不成？还每次把尸首放在哪等你们来取？」
「我每十日来一次，可以保证刘阳他从未杀人，我不再的时候都有锁链锁着。只是那些尸首，他闻到血腥味后，我也随他去看过，确实是突然出现……」刘昌贤顿了一顿，欲语还休。
蓝曦臣见他不语，心里有了些猜测，便道：「刘公子，若是有何难处，但说无妨。有些事情我们自会查证。」
刘昌贤犹豫半响，才开口道：「是，家父的事。」他扑通一声跪下，那刘阳就也随着他跪下，「家父最近实在是古怪的很，我也是听二位说了关于封神殿的事情，纠结再三，才暗示二位……求二位救救刘氏！」
「请问是如何古怪？」
「家父他….那日我瞧得分明，家父他明明，下半身都是死尸....」
这下子轮到江澄二人惊讶的瞪大了眼，「不可能！尸体都有尸毒，断不可强行接在人身上的！」
「所以我才想是不是鬼修之道有何密法，若是….当年….」刘昌贤看了眼刘阳。刘阳虽然与温宁一样都是算活尸，但显然刘阳没有温宁那样的智力，似乎只能像一个五岁孩童一样思考，也无法理解众人看他的复杂眼神。「若是当年刘洛没死，以他对鬼道的才能，能做到我也不觉得奇怪。」
刘阳似乎听到了兄弟的名字有所反应，虽然没有表情，但牵着刘昌贤的样子还是让他看起来像一条温顺的，受了委屈的大型犬。
事到如今，不论此事和封神殿内的事情关联有多大，显然江澄二人都不能放任不管了。仙门宗主投靠了鬼道？若是让别人知晓，定又是一阵人心浮动。本来夷陵老祖的回归就让一部分人动了歪心思。瞧瞧人鬼修的元老，夷陵老祖，十几年前掀起腥风血雨，杀戮无数，这十几年后回来，还不是含光君随行，蓝氏江氏当后盾，人想寻仇都寻不着。这么想的人肯定不在少数。现在若是再来个刘氏，怕是真的会刮起另一阵狂潮。
显然，现在若是相信刘昌贤的话，那么刘季绝对是有很大问题的。但前提是，刘昌贤说的话是真的。
他真的没有发现为何那里会有尸体堆放吗？这么多年，年年如此，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发现了这个现象吗？
江澄觉得答案绝对是否定的。
但他们没有说出来，目前也对自己没有影响，那么放置下来也无妨。现在不是挑明的时机。他相信实力的绝对性，但绝对不是莽夫，不会随意增加自己做事的难度。
「所以你是说想借我们两个的手，调查刘季，和刘洛。只要把刘阳关押起来，我就没意见，蓝宗主，你说呢？」
一听江澄要把刘阳带到莲花坞关押，刘昌贤显然不愿意，「这！」
「事情确实古怪，只是在我们调查期间，刘公子该如何保证刘阳不会滥杀无辜？恕我直言，当年鬼将军温宁也曾失控杀人过，现今刘阳的神志与孩童一般懵懂，难保不会失控。」
「这….好吧，那就只能委屈他了。」刘昌贤转向刘阳，似乎是开始安慰他。
这边江澄则和蓝曦臣开始了对话，「这家伙收进锁恶乾坤袋时间长了也不保险，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我来吧，正好最近有弟子修习琴术，给弟子们练习一二也是好的，也可安抚魂灵。」
江澄点点头，显然也是此意。看了眼那刘昌贤不知道还在跟刘阳说着什么，那刘阳只顾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盘算了一遍了。
「几日后清谈会，在金陵台举行，等刘季出席后，我找个机会寻了他出来，把事情问清楚。」
「嗯，这几日我就去他们发现残肢的地点查探，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消息。」蓝曦臣抿了抿嘴，又道「那就清谈会再见了，晚吟。」
江澄没看过来，简单应了声嗯，就祭出乾坤袋，三下五除二地把搞不清楚状况的刘阳锁了。
「给你。」他把乾坤袋抛过来，也不再理会待在原地甚是不安的刘昌贤，以及蓝曦臣，径自准备离开了。
然而他刚祭出剑，便有一只符纸做的鸟飞到了蓝曦臣手中。展信一看，蓝曦臣惊道：
「晚吟请留步！」
「怎么了？」
「阿凌和阿离，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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