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Higan Bana（彼岸花）（下）
完结撒花*★,°*:.☆(￣▽￣)/$:*.°★* 。竟然还被屏蔽了一次？我可什么都没做啊...
顺便附上一副彼岸花，刚接触水彩没几天的小白就这么把第一次发图献给了曦澄了~（手机拍下来颜色总有点不对无奈...）
我是不是没说过这是个he？hhhh
算作520庆祝了。然而单身狗一枚......
七
“喂，你好。”
“喂，蓝大哥啊，我无羡。你最近有时间吗？”
“最近也没什么事，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跟你聊聊，关于…江澄。”
“啊那天我说的只是……”
“大哥你不用这么说……我们这边…都知道他……”
“……好吧，我们见面再说……”
蓝曦臣挂了电话，叹了口气。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种很明显会背离他对晚吟承诺的事情，他竟然答应了。但他心里又无比清楚他想要什么。他想要知道晚吟的事，他想要知道那个他脱口而出姓名的江澄的事情，冥冥之中他能感觉到二者的关系。然而从晚吟这里肯定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那天以来，二人就十分默契地不再提这件事。蓝曦臣压下心里希望了解一切的欲望，直觉让他觉得那是一道愈合中的伤疤，若是抵抗不住心痒强硬撕开，受伤的会是他们两个人。他依旧在埋头写作间隙欣赏彼岸花美丽的姿态，依旧与晚吟相谈甚欢。硬要说不同，大概只是晚吟每天都会早早叫醒他，让他做饭吧。
“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吃，太寂寞了才不做饭的。”蓝曦臣努力忍着哈欠向晚吟小小抱怨道。
晚吟冷哼一声：“风光霁月的蓝曦臣背地里却是获得这么不精致，让别人知道了丢不丢人。”
“可是晚吟也不是别人啊。”蓝曦臣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一双眼睛睁得大大的，朝着晚吟发声的地方看去。晚吟似乎是受不了蓝曦臣这样纯良的眼神，一边嘟囔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位置的，不是看不到吗......”蓝曦臣似乎笑得更开心了些，不急不慢地说：“晚吟的位置我大概是能感觉出来的，再说不是还有听音辨位吗？不过.....我也是真的很想看看晚吟长什么样的。”
“不行！”晚吟突然语气一变，低声喝道。蓝曦臣便又感觉到那时胸闷的感觉了，但晚吟早就说过了，他不能看见晚吟，否则他就必须立刻回到忘川。
他向来脾气极好，又善于开导自己，所以最近频繁的生气忧郁，实在是有些不像他。但纵然心中再郁闷，再想把想说的话说出来，兜兜转转，出口却还是简短两字：“......抱歉。”
那边晚吟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十分过意不去，补充了一句：“你也别介意。你想，反正花一谢，我们也就是分道扬镳的命。你继续在人间活的绘声绘色，我还是回到忘川看潮长潮落，我们本来也不应该相见的，能见面已经是件意外之喜了不是。”
蓝曦臣这才又换上得体的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点头道：“也是。”
‘也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想想象半月之后晚吟离开之后的生活。他来之前，他就是一个人，拒绝了家族的继承，拒绝了弟弟同住的好意，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一个人固执地守着一个小小的花房，却从未明白自己究竟在等谁。是的，他就是这么固执。就算在外人面前是多么和善亲近，似乎对什么都释然了，也不代表他不会有自己的执着，不会有为了自己的执念付出终身的觉悟。而现在，他知道，他等着的人到了。可他却同时告诉他，他终究是要离开自己的，而且很快。蓝曦臣觉得，到现在为止他都能在晚吟面前露出一切如常的微笑，真是奇迹。面上言笑晏晏，但他的心里却如同黑洞一般，空虚的让他害怕。让他觉得，不能让晚吟就这样离开。
所以该说的话，无论如何都还是要说的。
“晚吟......”
“嗯？又怎么了？”
“明天，江姑娘会来.....”蓝曦臣没有说江姑娘是谁，他知道晚吟一定知道。
“......”果然是一阵沉默。许久，才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八
江澄是怎么也没想到天天足不出户的蓝曦臣什么时候和魏无羡谈拢。又是什么时候和江家的人见了面把一切说清楚的。
“明天，江姑娘会来.....”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江澄第一反应几乎是立刻动手朝着蓝曦臣肩膀一拳打了过去。可是那拳头却止在空中，打上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他没有实体，打上去也没感觉。就像现在他说不行，他这些不知为何留有前世记忆的”故人“也会因为他的缘故凑在一起。
蓝曦臣想知道一切，江澄就算不想，也阻止不了他。但惩罚还是要有的，所以他回答了个嗯之后在江厌离来之前，赌着气没再跟蓝曦臣说一句话。
他已经不记得阿姐的长相了，在他还为人的时候就已经有些记不得了。同样记不得的还有父亲母亲，还有那个从小欠揍到大的魏婴的长相。时间太长了，长到就算是他每天都会逼着自己回想，却还是敌不过记忆被冲淡。但就算是不记得长相了，他还是第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就是他的阿姐。
”姐......“他怔怔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江厌离，没有古装的衬托，换了现代的衣服，却还是显得那么的柔和温婉，是他的阿姐没错了，又比他记忆中的阿姐年龄要大些，让他想到了自己的阿娘。
等他缓过神来，才发现身边的蓝曦臣似乎已经盯着自己许久了。江澄知道他在等自己发话是不是要帮他传话给江厌离。他轻咳一声，默默压下过于激动的内心，说道：”蓝曦臣，可否帮我传话给江小姐。“
蓝曦臣微微一笑，点头称好。随后便向疑惑地望着蓝曦臣身旁空气的江厌离解释道：”晚吟刚才叫了你一声’姐‘。“江厌离听了，眼泪忽地就流了下来。江澄生平是最见不得他阿娘和姐姐流泪的，顿时急得忘了自己是灵体状态，上前给她擦眼泪。泪水流过江澄手指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没有办法碰到她们。江澄哽了一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对同样有些惊讶的蓝曦臣说道：“能，帮我....”不用江澄说完，蓝曦臣便已心领神会拿起旁边放着的纸，递给了江厌离。江厌离轻声道了声谢谢，擦着眼泪渐渐止住了眼泪。
”那么，阿澄....晚吟他在这里？“说着她四处张望着，泪眼婆娑地试图看出些什么，但什么都看不到让她眼角更红了些。
蓝曦臣柔声道：”江姑娘不必着急，莫让晚吟担心。“又引着江厌离坐下，待备好了茶水，两人都平津下来之后才再次开口道：”江姑娘对晚吟不是有话要说吗，机会难得，便不要再错过。“他微微一顿，似是言他一般，又补了一句：“莫等回首重看，才发现短暂时间竟都付给了苦与泪......”
江澄没有说话。
江厌离点点头，江澄却是心里有些类似近乡情怯。心想蓝曦臣不知道已经从江家和魏婴处知道了多少，也不知道他姐，魏婴和父母又记得多少。他再清楚不过了，记的越多，只是徒增烦恼罢了。像蓝曦臣那样忘得干净，才是他希望的。然而事与愿违，不知是孟婆汤过了期，还是判官偷了懒，又或者是命运的玩笑，他们都记得，都记起来了。江澄甚至知道自己都不用一一解释一遍，他们所有人的记忆拼凑起来的，就是他江澄。
不，或许除了蓝曦臣的那块拼图之外。只这一点，便让江澄既失落又有些庆幸。
江厌离很快就调整好情绪，就像他记忆中的一样跟江澄说了很多事，这一生的事，从前不知道几世的事，问他过的好不好，问他在那一边的世界有没有人欺负他，告诉他阿凌的事，她自己的事还有她和金子轩结婚的事。
”我记得你不喜欢他的，可是他真的对我很好，对阿凌也很好。“江厌离一提到丈夫就是一脸幸福，”记得从前你和阿羡就看不惯他，他欺负我，你们就喜欢捉弄他，到了这辈子还是这样，阿羡和他从小到大打了好多架，我倒觉得是连着你的份一起打的。“江澄听着姐姐声音里满是幸福，沉重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甚至欣慰起来。他本以为自己见到江厌离后，会惊慌，会失措，会不知道说什么，从哪说，会发怒，会哭泣。可是最后，都没有，见到她之后，他只是平静地，在爱他的人和他爱的人身边，享受着难得的亲情与温情，不希望错过一分一秒。
”江小姐你看，这就是晚吟现在的实体。“蓝曦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仅仅是担当江澄的传话筒，而是加入了谈话中。他兴冲冲地拿出江澄附身的彼岸花来，无不自豪地向江厌离展示着。
”啊，阿澄长的真是漂亮！。“
”正是了，我从没见过开的这么夺目的花了。就是同样的花种，也没有能比得上晚吟的。“江澄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扯了扯。他们的谈话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一来一去，就到了深夜，江厌离被金子轩带着金凌一起接回了家。小家伙已经十几岁，不知道感知到什么，却是像小孩撒泼一样赖着不肯走。最后还是江澄借着蓝曦臣传话，吼了几句（当然蓝曦臣传话过来就完全不一样了）才哭泣泣的回去了。
偌大的房子顿时陷入了沉默之中，但江澄的心情却异常的轻松。
”我好像没跟你说过，我总暗暗觉得是因为自己的命数不好才会连累了他们也早逝。如果没有我的话，如果我更加努力修炼的话，如果我当时抓住魏婴让他不去帮蓝忘机的话，如果我能让他早点发现那群人的话，如果我守在阿姐身边的话，如果......我总以为我离开他们，离开你或许才是最好的......“
”阿澄！“
江澄止住了话，他没有忽略蓝曦臣称呼的改变。他第一时间就认出来了，尽管过了这么多年，他仍旧会对这个温润柔和的嗓音叫出来的一声”阿澄“心动不已。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微笑，安慰道：
”不过后来是你救了我，把我从那黑暗的情感中拉了出来...只是我最终还是负了你的心....“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江澄沉默着，除了感谢与愧疚的话，他说不出来其他的。说什么？说他为了救魏婴使用了禁术，违反天道所以被罚？说蓝涣自愿承担一半惩罚，两百世的惩罚生生被他揽去一半，百世之内受尽那生死永隔，永不相见之苦？说他一入世就一定会与他相见，而相见之时就是他命殒之时？说他不忍心这样，于是不敢入轮回却让他每每入世？然而不说，江澄也知道蓝涣大概能猜得到。他只是希望他在人间如常人般度过一生，娶妻生子，承欢膝下。勿要如自己一样，闹得是家破人亡，孤家寡人。若不是有幸碰上蓝曦臣......思及此，江澄便又觉得自己来人间也是错了。或许只是给自己，也给他们徒增烦恼罢了。甚至开始思索起要不要提前回忘川去。只是他们的见面究竟也还是有欢乐在其中的，让他不忍全盘地否定。
”晚吟，是为何道歉？“蓝曦臣突然开口说道。”无论如何，你还保留着最初的记忆，而我的却已付诸于百世的孟婆汤中。就算是我听了无羡和江姑娘他们的梦境，究竟也是听来的，再不是我的记忆了。晚吟所需要说对不起的人，也不是我，而是百世前的我。而我在等的人，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就是你。“他深吸一口气，见江澄没有开口，便继续道：”江姑娘她们记着你，无羡记着你，我定也是生生世世记着你的，所以才会在没知道这些事前就想时时刻刻和你呆在一起，所以才能对你的名字脱口而出。记着你，念着你，恋着你，爱着你，又或者换个你更熟悉的说法，我心悦你。就是没有了记忆，就是改头换面，我还是爱上了你。“
”别把我们推开，晚吟，别以为这样子就是保护我们。我们都是在等你回来的，我一直在等你的。“
江澄呆呆地看着蓝曦臣，对上那纯粹澄澈的眼神，他忽然有种想要扇自己一耳光的冲动。他总是希望自己来承担的，而这些永远不必宣之于口。可现在看来，自己不过是和魏婴一样有英雄病罢了，自顾自地救人，却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希望如此。一双托着手帕的手伸来，蓝曦臣似乎想要给江澄抹去眼泪，却也只能朝着有抽噎声的方向递去。江澄抹了把脸才发现自己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布满泪水。虽然没有镜子，但想必也是个狼狈的样子吧。只是这个傻子还想着给他擦眼泪，明明都碰不到。这么一想不禁破涕为笑，换来蓝曦臣疑惑不解的表情。
”晚吟，我只最后问一次，你为何做那不入轮回的彼岸花？“蓝曦臣的声音温柔依旧，让江澄觉得心里暖暖的。
”因为我也被爱冲昏了头，犯傻了。“江澄笑着答道。
“那我也要为这爱昏一次头，犯一回傻。无论如何是不能让你一个人的。”
“好。”
等着我，等着我回来，等着终于治愈了所有伤痕的我，和你，重新相遇，相识，相知，相恋。
等着我，跟你说
”你好，云梦江澄江晚吟。”
然后你答
“你好，姑苏蓝涣蓝曦臣。”
九
彼岸花花期最长也不过两个月就败了。江澄这株却也撑了许久，但终究还是难抗时间流逝，一天天衰败下去。到了某天蓝曦臣再次醒来，看到的，便是身上满满撒开的红色花瓣。大概是早有心理准备了，所以反倒十分平静又珍重地收好了那些花瓣。
没有人再唠叨着要他做早饭吃，他也习惯性的梳洗后来到了厨房。冰箱里还放着前一天处理好的食材，预备着今天江澄教他做。看着这些食材，蓝曦臣无意识地扯出一个苦笑来。
“然而你终究还是走了......断了这一世，我便去陪你犯傻。”
但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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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神经病的小彩蛋，撒fafa！——）
地狱的判官最近有点烦恼，最近不愿入世的人太多了，忘川旁的彼岸花大有过度繁殖的势头，去往人世的速度却跟不上啊。他们也是要考虑人间的人口增长问题的！！
但他们能怎么办呢，这地狱也大力推行民////主//自//由选择，他们也很无奈啊......于是只能下班后组在一起，喝酒吃饭顺便抱怨下工作难做。
“这可怎么办才好啊，这能不入世的都不愿意入世，我们是不是太民/////主了...”
“可不是，这入世的人跟不上替换的，到头来降罪追究下来，可怜的还不是我们这些小判官。”
“正是了，而且我听说这不入世的还都是些俊俏公子，现在这世道有张好看的脸多占便宜，就这也不入世。可不，江澄你知道吧，那个生气了就抽人的，长的好看吧。放到人间那就是个香饽饽，可人家就是不入世，真是苦了我们这些劝说的人了。”
“啊啊，知道，就那个江宗主吧，我从还是个人的时候就怕他了。之前一个不爽快，打进地府，硬是让阎王爷批了个公////费////出/////游。”
“我还听说啊，前段时间又来了个好看的，那长的比那江澄还要好看，又温柔，谁知道也是个不愿意入世的。我们这也不是收容所啊，也是要保证往生的人的质量的啊......”
“诶，我可还听说呢，那个谁就是冲着江澄来的。说什么人世也见不了，这里也见不了，不如他陪在同一个世界，还有个慰藉。”
“啧啧，也是怪可怜的。要我说啊，咱大人也怕那个江晚吟。统共没几世惩罚了，他大笔一挥，早早放去人间算了。”
“是了，还免得我们担惊受怕的。”
“不如我们明天就提交个转生赦免安排表，去跟大人说说吧。”
“好好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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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ω •́ )y第一次写曦澄文终于写完了~总觉得后面的写的没有开头好了，写的过程也越来越艰难，没有开头顺畅。不过不管怎么样，总算是写完了~
然而又有了脑洞~
依旧欢迎小天使们评论哦~
我们下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