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澄】夜雨思故人 5
前文：
番外：七夕番外-情定（有车）
清河 ， 宗主殿中。
“那就拜托江兄了。”聂怀桑拱手恭敬道。
这人真真像是有了蓝曦臣和江澄帮忙，就不担心了似的。一把扇子摇的风生水起。
江澄睨了他一眼，讽刺道：“江兄？呵，我可不敢当，你兄弟可是应该那里面躺着的那位呢。”
聂怀桑讪讪道：“江宗主这说的….还在云深求学的时候我不就这么叫的吗？“
江澄也无意让他下不来台，只是聂二管治下还出了这么大事，心里不痛快，语气就不怎么好了。他淡淡道：”物是人非罢了，聂宗主。“
原来江澄还不曾介意这件事情的，只要不是在正式的场合，私下里还会喊怀桑或者是聂二。他虽然也因为魏婴当日的怀疑而有所提防，但是也不至于待人冷漠。只是因为出了这麻烦事，今天就偏偏心中不爽起来。
想来是那跑出去的两具尸体和自己最丢脸的那一天有关吧。
聂怀桑也不再接话，只是若有所思地重复了一遍江澄的话：“物是人非吗……“又拱了次手，便当做是告别了。
之前三人回到不净世，一阵讨论，最终决定还是要找常山刘氏的人谈谈，这个当然就是江澄去办最合适，然后再看能不能有新的线索。
毕竟不净世真的是一点忙都帮不上。
回去的时候江澄就一直在心中嘀咕。
”晚吟！“忽然身后传来的呼喊声让江澄停下了御剑前行，回头来，果然是蓝曦臣。
”你来干什么？姑苏可不在这个方向。“
蓝曦臣笑道：”我随你去常山看看。“
江澄环臂抱起，挑起一边眉毛，似是不信：”你？不管你偌大的蓝氏了？不和你的好弟弟相聚了？“
”怎么会。只是这几日忘机他们回来，宗务便交给他也无妨。因着无羡的状况，他们也很要修养一段时间。”
“他回来了？呵……“
”我就知道告诉你，你又要恼了。“蓝曦臣感觉的到身旁射来的两道凌厉的眼神，“看，这不。”他指了指江澄过度僵硬的表情。“且不说这，我只是担心你前日刚刚遭袭，又与阿…金光瑶有关联，怕意外突生罢了。且这件事本就是你我分内之事，我便想来看看。”
听了蓝曦臣的话，江澄反而脸色更冷了，“蓝曦臣，你的意思是我会被人暗算得逞？你以为我是谁，我是江氏宗主，是三毒圣手，全修仙界的人想要动我都要先掂量下自己几斤几两。”
江澄这么咄咄逼人，蓝曦臣也不恼，他心知因为此事常山牵连其中，江澄必不痛快，依旧笑道：“我知，只是作为朋友，分担工作，不可以吗？”
“......“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江澄越是和蓝曦臣接触，便越是对这一点深有体悟。
不仅他没办法对这个人真正生气，而且那个人也从不会在意他这种别扭的脾气，每每温言温语，抚平心上任何的焦虑，把人哄的服服帖帖。然而越是清楚，脸色便越是沉下几分，但也未再说什么。
他并不会承认，和这个人相处确实很舒心。该说是那人脾气太好，还是两人确实对盘。
他总归不是看不出蓝曦臣对他态度的转变。一开始是两个人都没有动情，虽然做的是上不得台面的断袖之事，却也不必要有所顾忌对方。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蓝曦臣变了，江澄却没变。
蓝曦臣顾及他的感受没有说出口，可是这么多年下来，他们之间又怎会连这点默契都无？江澄知道的清清楚楚，才会每次都对不禁流露真情的蓝曦臣大发雷霆。
“那就随便你了。”
蓝曦臣：“你我认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这脾气和实力，我还是知道的。”
江澄冷哼一声，这篇便算是翻过去了。又一言不发地催动仙剑前进，蓝曦臣便知道，他是答应了。御剑跟上，蓝曦臣保持着在江澄身侧靠后的位置，不时能看一眼他。
江澄的侧脸柔和，不同于往常散发出来的强势。这大概都要归功于他的眼睛与眉毛，杏眼一双，放在女孩儿身上便是柔情似水，可爱极了，放在寻常男子身上也是多情。又有那细眉的温和灵动。蓝曦臣想起江澄日常训斥弟子的模样，有那么一双眼睛，那么一张俊脸，还能吓得一众弟子大气都不敢出，也是不容易。
而现在这样侧颜看过去，放松的江澄，不同于江宗主，倒像是少年时的江澄。
蓝曦臣玲珑心思，能猜得透江澄的想法，却是没察觉江澄在他到来后才放松下来的神情。
“到了，前面就是常山刘氏的地界了。”
江澄的提醒让蓝曦臣收回了思绪，“嗯。”
“我倒要看看，这事跟我江家到底有没有关系。”
其实江澄觉不觉得这一趟会没有危险。
常山刘氏的看家本领就是这铃阵，若是连这都被人巧妙破解，那么不论是他们受人指使监守自盗，还是被人盗走阵法，都无法独善其身。而现在送上门来的江澄，无疑是他们伏击的好时候。
常山刘氏位处于云梦南方，地域不同于云梦的平原，反而是四周群山环绕，在南方的气候滋养和仙门的灵气滋养下，四季常青，绿树参天，确实十分的隐蔽。
适合隐藏些什么，也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告诉你们宗主，就说云梦江氏江晚吟来了。”江澄吩咐门前的弟子道。
那弟子大概也是见过江澄的，忙应下来，让另一个守门的弟子带着他们去会客厅。
江澄来过刘氏府邸很多次，轻车熟路地跟在他们弟子后面。
刘氏只是个小宗门，从没有出过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修士。但是约莫十年前，却出了件大事。他们宗门的一对双生子，一人成了鬼修，不仅杀了他兄弟，还炼化了十数人为凶尸。刘氏有弟子追击过程中受伤，被江氏所救，于是请江澄来协助，合力擒下。
那件事虽然不是什么好事，结果也不好，但也让这个小宗门在清谈盛会上成为了一次焦点。
比起这个……
江澄看看身旁那位。人人都说蓝氏双壁长的一般无二，虽然有几年之差，却像是双生子一般的长相。只是人人也都不会认错这二位，因着一人冷漠如寒冰，另一人则温和如春风。至于内里，江澄也不确定这人内里究竟是怎样，毕竟表面的面具越完美，就越看不真切，正如那金光瑶。
因着金凌和同为宗主的原因，江澄和金光瑶没少打交道，也深知此人城府颇深，心思细腻多思。只是也没有看透他七窍玲珑心背后的恶毒。
他同样不敢说他看的懂蓝曦臣究竟是怎样的人，或许表里如一，或许不是。只是，他是真正的正人君子这一点，江澄是确定的。
“晚吟，怎么了？”蓝曦臣注意到江澄的眼光，第一个反应是自己是不是仪容不整了，下意识地摸了摸发冠。
“没什么，”
迟疑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有时候，还真是看不出来你都在想些什么。”
“为何突然这样说？”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我看不懂你，反而跟你走的比较近。至于你弟弟蓝忘机，我倒不是看不懂不明白他做的事，却是相看两相厌。”
“是吗。”蓝曦臣含笑将裂冰抵在胸口，思索道：“江宗主可是在暗示忘机心地纯洁易懂，而曦臣则不然呢？”
“哼，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江澄别开脸去，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叮嘱道，“你注意着的点，出了事可管不到你。“
蓝曦臣早已习惯江澄这种关心方式：“那是自然。….晚吟你看。”
迎面而来的是刘氏的宗主，刘季，以及他的儿子刘昌贤。两人一高一矮，一老一少，一笑一冷，一瘸子一正常，形成鲜明对比。
刘季一靠近便满脸笑容辑手道：“江宗主，蓝宗主，二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
“哪里哪里。”
一旁的刘昌贤虽然面无表情，却也礼数周全，执书行礼。蓝曦臣一眼看去：”《茶经》，刘公子真是好雅兴。“
刘昌贤答道：“只是茶余饭后看的杂书，让泽芜君见笑了。”
“哪里，说来，此地的采花毛尖可是有名。”
“不知二位宗主特地前来，所谓何事？”说着四人已经步入客厅，由刘昌贤亲自端了茶奉给江澄二人。
江澄也不打算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抱歉，我这次来不是来喝茶的，刘宗主。我们是为一件怪事而来，请问刘宗主最近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事？”
“这，没有什么可疑地地方啊。贤儿，你最近管理家事，可有何头绪？”
刘昌贤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刘季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从江澄与蓝曦臣匆匆赶来便猜到了大概。“可是封棺的铃阵出了什么问题？”
蓝曦臣点了点头，“不知刘宗主可知贵宗铃阵的指向铃，在什么情况下会偏位？”
“只有灵力催动……大抵就这一个可能。铃阵若移，其镇压之力便不仅仅会逐渐变小，反而还会有反效果。这一点，想必曾经了解过铃阵的江宗主也知道。“
江澄点点头算是默认。
“但是毕竟有灵力加持，铃铛稍有偏移，感知到后便会自动回位。普通出产的磁石怕是难以在短时间内作出如此大的改动…..“
听到二人的对话，蓝曦臣不由的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想法。
“蓝宗主，怎么了吗？”
“刘宗主，如果，有多人一起操纵，这样子是否能赶在铃阵感知之前作出变动？”
刘季支吾道，“这，不是没有可能。只是就算这样，要移动整个铃阵也不是易事，非大修士不能办到。若是那些旁门左道的鬼修，就绝不可能。磁石也并非寻常物件，普通的都不易得…“
见他说了半天没有一句真的有用，江澄便有些不耐烦地散发出一点灵力威压了，蓝曦臣看了眼江澄，没阻止。
“这，江宗主息怒，息怒......既然二位宗主问了，我也就向二位坦白。只是绝不可说与旁人。”
说完他也有些讪讪地，刘氏毕竟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就算是他们的绝学，也不过是如此容易便能解开的阵法。“这铃阵，若是本宗弟子操纵，是有诀窍的，就不需要那么大灵力支撑。”
“啧。”听了这句话，江澄不禁皱起了眉头。
蓝曦臣：“那么刘宗主可知贵宗的铃阵要法，可有失窃过？”
刘季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没有没有，从来没有过。就连依约给江宗主借阅时都是在本宗的藏书阁的。而且要诀只会口授，白纸黑字的东西是绝对不可能看得到的。”
“或许有一人…虽然不确定…“刘昌贤突然惊声道。
听到刘昌贤突然的惊呼，刘氏父子俩交换了一个惊异的眼神。
“不，不可能，他都死了，死了十年了。”
“可是我们也没见过他的尸体不是吗？”
“你小子不要胡闹，耽误两位宗主的时间！”
听着父子二人在那打哑谜，江澄沉声道：”刘宗主，可是知道些什么？不妨说出来，免得到时候耽误了大事，你们可承担不起。“
“嘿，江宗主这说的。刘某自然是不敢隐瞒什么的，自然知无不言！只是这牵扯到一桩旧事，与江宗主还有关。已经盖棺定论的旧事，说了平白惹人烦。”
“父亲！”
江澄横了一眼从刚才起突然情绪激动的刘公子。那刘昌贤他听说过的，本是个好游山玩水附庸风雅的，和聂怀桑是一路人，情绪也是淡然，却不知为何现在瞪大眼睛，急的面红耳赤。
这不明显和这事有关联吗？
关键是，这么明显，是真的急红了脸，还是装出来的？是做戏给他们看的，还是给他爹看的。
蓝曦臣：“刘宗主只管说，有用自然是好的。无用我和江宗主也定然不会说出去的。”
“这…其实您二位也知道，常山刘氏十年前出了件大事，还是江宗主负责摆平的。“
江澄心中一动，与之前所想不谋而合。忍住突现的不详预感，沉声问道：“那个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正是要说呢。十年前不是出了个大逆不道的鬼修吗？那人是双生子之一，不是本家人。被江宗主惩治了后，被他兄弟从莲花坞救走后就不知所踪了。“
刘季说到这，江澄心里就有点数了，怒道：”刘洛？！当年你们不是说后来搜寻，那人已经跳崖死了吗！还有他那兄弟，不是也死在逃亡路上了吗？“
“这这这，那刘洛是他兄弟救出来的，当时发现的时候，只看到一地血迹，残肢短骨，像给猛兽咬了似的，是个人可不就死了，我们看那阵法，觉得是他把他那倒霉兄弟的命拿来给自己疗伤了…..”
蓝曦臣：“那遗骸，未曾确定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人吗？”
刘昌贤点点头，“要确定其人，有其血最佳，便是亲人之血也是极好的。当时拿了散落的血迹，与他之前囚禁时的血液对比，确实有反应，就确定是的了。“
听了刘昌贤的话，江澄一声“胡闹！”硬是憋着没有吼出口，只压着脾气继续问道：“所以那人是知道你们刘氏的铃阵的，又或者他兄弟告诉了他。“
江澄都不用他们回答，就已经猜出了答案。“罢了，是他还是他兄弟还说不准呢。按照你们那种做法，说不定当年连他兄弟都没死。”
没想到此话一出，刘昌贤立刻反驳道：“不会是他的！”
“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只是，他是死了的，我看着他跌入悬崖的….那山谷必死无疑。倒是他的兄弟，及其擅长于鬼道，又知晓铃阵，说不定这些年还功力大涨....”
“勿妄言，贤儿！”
江澄怀疑的眯起眼，看着刘昌贤。直觉告诉他那个鬼修就是突破的关键，至于那刘昌贤，就年龄推断，与那鬼修兄弟差不了多少，怕是认识的。
拍拍袖子起身，蓝曦臣和江澄交换了个眼神，便知道是时候离开了。
“铃阵扰乱之事，我会继续追查，当年发现残肢的地点以及坠崖的地点，还劳烦告知。”
江澄与蓝曦臣拱手告别后，便循着记载的地方，来到了当年刘洛坠崖的山谷。
“晚吟，你怎么看？”
“刘昌贤说的没错，从这里掉下去，必死无疑。前提是，掉下去之前，他要是活人。”江澄御着三毒，从崖边细细察看了一遍道。
蓝曦臣不解道：“你的意思是…坠崖的时候那鬼修已经是个死人了？“
看了眼蓝曦臣并不好看的脸色，江澄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道：”泽芜君看不出来吗？这里的草木生长不觉得有些蹊跷吗？“
蓝曦臣顺着江澄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条羊肠小道隐藏在草丛中，若隐若现。“这是…”
江澄道：“我有个猜想，如果当初双生子中的一人死了，另一人就将其炼成可控制的凶尸。那当追捕的人看到鬼修的阵法以及残肢短骨，便会以为一人已死，而另一人又当着他们的面跳崖自杀，这下子两个人才能都‘死掉’”
“但是如果有一人成为了可控的凶尸，另一人只需要断下一臂再寻些野兽放血去骨，伪装一番，便可就此逃脱追捕。鬼修确实擅长此道...“蓝曦臣继续道：“那这小道，难道是那死了的人还在这里活动形成的？只是为何没人发觉，实在奇怪。”
江澄点点头表示他也是这么想的。
“还有一事，刚才，你有没有觉得刘季有些奇怪？”
“奇怪？”蓝曦臣抵掌思索道：“我与刘宗主并不熟，看不出有何古怪之处。”
“倒是…那刘公子应是和那对兄弟关系不错。“
“你倒是对这种事情敏感….我觉得，刘昌贤是故意让我们问起刘洛兄弟的事情的。虽然手段拙劣估计让他父亲察觉了。那刘季脸色不对。”
“那….难道是刘公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对我们明说，只能暗示我们主动去调查。现在线索都指向这，…只是会不会是个陷阱？或是别有居心？“
江澄闻言一笑，“从你嘴里听到这种话还真是奇怪。”
蓝曦臣摇摇头，“脾气好也不代表我天真不知世故防备。”
“是不是陷阱，现在线索都只有这一个。走吧，下去看看。”江澄说着就要操纵剑向下飞去，却被蓝曦臣叫住了。
“晚吟你，记得每一个被你杀死的鬼修吗？”
江澄明显的愣了一下，转过头生硬道：“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当时还会那么快就脱口而出那人姓名吗？
蓝曦臣本也并不是真的要问他，也就由着他逃也似的御剑下谷。
谷底狭窄，寸草不生。显然是个常年无日照的荒凉地方。
“啧啧，要真能在这种地方藏十年也是不容易。”
江澄跳下剑，将三毒召回剑鞘之内。见四周没有什么可疑的动静，就随便招了个法诀来照明。蓝曦臣也随之而下，粗略看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可疑的痕迹。
“这！”蓝曦臣突然发出惊呼。
“晚吟，你看这个。”
蓝曦臣招手示意江澄过来。江澄走近一看，也是一惊。
“这可是…..大有来头啊。“
靠着峡壁向内，凹进去了一个洞，用杂草在表面掩盖着。而内里，藏着数十个人的肢体.....
-------------------------------------------------------------------------------
另一边…，
五个人的旅行，两两配对，总会有一个多出来的人.....
“喂！你们一个个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啊！“
江戟之悲惨的嚎叫声响彻在整片山林，其情真意切，令人潸然泪下，鸟兽皆散。
咳咳，也怪不得江戟之喊的这般悲伤了，毕竟在双倍的粉色泡泡之下当电灯泡还真不是谁都做得来的。而且还没人听他这个大师兄的话……
“别嚎了，再嚎小心阿离采完那什么劳什子草，回来再赏你一鞭子！”金凌睨了毫无形象的江戟之一眼，嫌弃得很。
“别啊，都这么熟了，让我嚎几声怎么了，是不是兄弟们？”
“去去去，谁是你兄弟。”
“嘿，我从你和阿离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你们了，还不是兄弟？”说着江戟之就一把勾住金凌肩头，一副好兄弟一生走的模样。
“笑死人了，那时候你也才穿….“
“嘿嘿，那时候彼此彼此嘛，那时候连阿离和你都还被宗主折腾着扎了满头的小辫子我都还记得呢～小娃儿粉嫩粉嫩的好看着嘞！知道吗思追......”江戟之得意道。
“去死！不准….”见一旁还有蓝思追，金凌立马伸手准备堵住江戟之的嘴以免他再吐出什么黑历史。
“江，戟，之”身后突然出现的低气压让两人噤了声。“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哈…哈…阿离啊，没，没说啥啊…哈哈。”江戟之多年来锻炼出来的危险意识告诉他大祸临头。和金凌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奈何只在对方眼中看见幸灾乐祸。
金凌你真不是我兄弟！
“你给我死过来，我绝对不打断你的腿！”
“哇不要！你笑的这么诡异绝对没安好心！”
江戟之看准江离招出鞭子的机会，把金凌往蓝思追怀里一推就撒腿跑开。江离紧追而上，蓝景仪则觉得好玩跟了上去。三人闹哄哄跑远，一时间又只剩金凌和蓝思追二人。
“……“
“我怎么觉得场景似曾相识？”
“哈哈…好像上一话刚出现过。“蓝思追扶金凌站好，看他看着那三人跑远的方向，似乎也想要加入‘玩耍’，于是反手握住金凌的手，笑道：“阿凌，我们也跟上去吧。”
说着，便带着金凌跑起来。
“喂你们蓝氏不是不许急行吗？”
“无妨。”蓝思追握紧了一下手中的温热，微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无妨。”
“江戟之！哈…哈….你给我…站住！“
跑了一阵，又没什么章法，忽快忽慢的，江离就开始累的气喘吁吁，只是缠绕着灵力的鞭子还颇有声势地落在江戟之身边不远处。
“不要！就不要！”
江戟之身形巧妙，用江氏剑法的基础步法，灵巧躲过鞭子，看准机会一个空翻绕过江离跳到蓝景仪后面。
“嘿嘿，这你就打不到了吧～”
“你！你当我这就不敢打了！” 说着，鞭子却再没甩过来。
“诶呀呀我好害怕啊～啊啊啊！”
蓝景仪看二人闹的也差不多了，就轻车熟路地劝道：“阿离就放过戟之兄吧，你也不要累着了，还要给燕儿带食物回去不是？”
“…好吧。“
“好孩子。”蓝景仪习惯性地摸摸江离的头。
“啊啊啊啊呜～～～”
“你鬼嚎什么！”
“不不不，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江戟之十分有诚意地举起五指大开的双手遮住眼睛。
“江戟之！””戟之兄！“
“…….”
“啊啊啊啊啊啊呜～～～”
“又怎么了？！”
江离忍无可忍又准备提鞭而起，却发现江戟之一脸无辜地举起双手，
“不是我……”
“是猛兽的声音！和昨晚的一样！”
“江小姐！景仪！戟之兄！”蓝思追和金凌急忙忙赶来，神色慌张。“似乎山上的野兽们又暴动了！正朝这边过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山上真的有异变？”
“这个方向山下就是一个村庄，我们得拦住它们！”说着江离一遍甩动鞭子，一边设下了几团火焰，准备以此驱赶野兽。
金凌拿下背上的弓箭，也正准备搭箭上弓。“尽量不要伤到他们，依阿离所言，应该惊吓就可以让他们回复神智了。”
“嗯。”
“好嘞，大小姐。”
杂乱不堪的脚步声，野兽暴怒的嘶吼，混杂成一片响雷翩然而至，声势浩大，气势可怖。平日都将自身低调隐藏在山林之中的各路猛兽，此刻发狂而来，却是势不可挡。
不过几个少年常年面对的都是更为可怖的凶尸，邪崇一类，此时面对野兽大军，比起发怵，更多的是在想其原因。
金凌身法巧妙，率先出击，射出几箭在打头的野牛身上，并未将其吓退。于是又收弓提剑，横刺下去，在非要害上刺伤几剑，这才似乎有些效果。然而数量众多，前者未解决完，后者又至。他们不想要给它们多余的伤害，难免束手束脚。金凌一人冲前，便有些力不从心。
“大小姐，我来助你！”江戟之也窜到金凌身边，帮他顶开一头狂暴的野猪，另一边江离紧接而上用鞭子上灵力化成的电扫荡开狂躁的鸟群，又缠住野猪将其微微偏离方向。
“阿离你管好你自己就好了！”
“才不要，我修为又不差！”
“你们两个这时候就不要吵嘴了！小心背后！”
三人互相靠拢，以背相抵，稍作休整，便又散开攻击，但始终背后都对着三人中的一个，相互照应，这是他们一同长大养成的习惯。
蓝思追紧追三人其后，祭琴而出，他琴修功力日渐深厚，古琴音响，百兽俱是一顿，金凌本来不及躲闪一头横冲的狼，因为这一顿得以堪堪躲开。随后，蓝氏新双璧将平时用在凶尸身上的镇魂曲被用在了这群发狂的野兽身上，效果显著。蓝景仪常年与蓝思追搭档，二者默契非常，蓝思追奏琴为主，蓝景仪则以萧相辅，并在一旁护法，又不时停下辅以炎阳阵驱逐。
然而虽然五人战的顺利，野兽基本上没办法伤到他们。但金凌，江戟之和江离的脸色却也是越来越不好......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过去的一件事......
tbc
-----------------------------------------------------------------------------------------
下一节瑶妹出场～我终于写到你了～马上就要开始养金凌小分队的对手戏了嘻嘻～两人一起面对将要被蓝家白菜偷走的金小猪和江小猪hhhhh
虽然在这之前要先插一段江澄带孩子的回忆～
最后求评论啊～我知道我不擅长写剧情流，但是我也不知道怎样写会更好啊QAQ